歡喜學堂是由桃園民間發起的長期照顧據點,因為有著家人般的愛心陪伴,又用心帶領長者進行各種維繫能力的有趣活動,於是創造出一種社區長照模式的雛形。經由桃園市政府社會局的方案補助之後,歡喜學堂引入更充分、更專業的人力資源,增加了服務的時間和範圍,也幫助了更多長者和他們的家庭。
歡喜學堂是桃園第一家認知休憩站。圖為認知休憩站的推廣活動。
民間創立歡喜學堂 助失智長者安度晚年
歡喜學堂創辦人楊振凰原本居住在美國,由於婆婆在2010年的時候被診斷為輕度失智,醫生建議讓婆婆在熟悉的環境生活,會有比較多互動,延緩退化。於是楊振凰便帶婆婆回臺灣,定居在桃園。楊振凰看到社區長者有些人孤獨發呆,擔心他們會失智,又看到社區有空間可以利用,想說既然已經在陪伴婆婆,不如一起陪伴他們。於是整合退休人力,利用社區空間,白天的時候,大家一起照顧失智失能的長者。她一邊做一邊學,發現讓長者開心過日子,是延緩失智的方法之一,就創立了歡喜學堂。
長照需求很大,一間歡喜學堂不敷使用,這群老吾老以及人之老的熱血家屬就決定在更多地方成立歡喜學堂,服務不同社區的長者。桃園市歡喜學堂推廣協會就這麼成立了。
歡喜學堂的老師帶著長者寫春聯。。
媒合政府資源 歡喜學堂長照服務再升級
桃園市歡喜學堂推廣協會的會員基本上都是歡喜學堂的參與者,一起照顧長者,向心力高,土法煉鋼的初期竟也做出不錯的成績。桃園市政府社會局發現歡喜學堂提供的關懷據點頗受好評,非常支持由下而上發展出提供社會服務,便開啟了資源媒合及補助的合作,讓歡喜學堂的服務天數能延長至每週五天,並且透過歡喜學堂進行長照服務的實驗和革新,例如從國外引進的D café,也就是一個對失智症有興趣的人互相交流、聚集的場所,對患有失智症的人和照護者來說也是個休息的地方。
作為「認知休憩站」直營店,D café特別強調失智者功能的維繫和發揮。當還能做些簡單工作的輕度失智症者能透過在D café服務他人,並獲取一些收入和重回職場的成就感,就能延緩退化速度。也透過這種兼職方式,可以讓經濟狀況差的失智者家庭,多少獲得一點補貼,而且不靠伸手而是靠努力和互助。
有了政府補助,歡喜學堂第一件做的事就是引進專業人力。
歡喜學堂特別為長者辦夏令營,親切跟長者解說活動項目。
「長照據點絕對不能只是讓特定的老人吃飯、唱歌,那幫不了真正需要幫助的人。」桃園市歡喜學堂推廣協會的現任理事長吳忠泰,觀察多年發展後有感而發。
缺乏經費的時候,除了陪伴,就靠志工的各自長才來發展長者的活動。例如吳忠泰就很會尋找時事話題,透過話題讓長者分享自己的人生經驗,讓長者為了要表達看法而動腦。也有一位有音樂治療專業的志工,在歡喜學堂還沒得到金援之前就將音樂治療帶入活動。
歡喜學堂重視空間舒適以及器材完備。
有了經費,歡喜學堂終於能有職工,還可以聘請鐘點講師,於是有了臨床心理師、護理師、職能治療師、物理治療師……不僅豐富長者的活動,也給了照顧者很多有用的建議,甚至可以到尚未開設服務據點的社區,提供高度互動的衛教課程,讓更多需要的家庭得到幫助。也有不少獲得幫助的民眾,擔任志工或是進行小額捐款,讓歡喜學堂能夠繼續正循環。
職工溫暖陪伴 北漂老人:「這裡有愛,也就有家」
「我們遇過很多『北漂』老人,」吳忠泰說:「他們的戶籍不在桃園。他們在南部鄉下生活多年,直到老年退化無法獨自生活,才被桃園的子女接來同住。」
換了新環境,原本可以聊天的左鄰右舍都沒了,寂寞的心情反映在長者的言行上,子女就請歡喜學堂幫忙。由於歡喜學堂提供很多活動和陪伴,再加上職工與志工的熱情引導,讓北漂長者在桃園建立新的交友圈。當然,讓長者持續參與並非易事。面對比較內向或是恆心不足以時常踏出家門的長者,山不轉路轉,歡喜學堂的志工會利用家訪或是移工看護的視訊保持聯繫,一陣子後,長者就會自發地回到歡喜學堂參與活動。
歡喜學堂設計各種課程,包括適合長者的體能活動。圖為長者在輪流玩槌球。
北漂的另一群人是移工看護,從東南亞北漂到臺灣。她們跟著她們要照顧的長者來到歡喜學堂,剛好能認識同鄉看護,有朋友就能有家的感覺。和姐妹一起照顧阿公阿媽嬤,多些喘息機會以及與不同人互動的樂趣,讓她們更有成就感。歡喜學堂會給移工看護生活協助,也會和移工看護一起慶祝她們家鄉的節日,彼此建立更深層的理解。有移工即便在回國後,仍然對在歡喜學堂的日子念念不忘,是歡喜學堂讓她們在異鄉也能感受到家的溫暖。
歡喜學堂會用活動培養長者之間的情誼。圖為長者戴上聖誕帽聊天。
聚集不同年齡、不同專長的職工、志工、照顧者(家屬和移工看護)、講師,和長者一起像家人那樣生活,讓長照的主要地點從醫院轉移到社區。歡喜學堂用陪伴溫暖所有「家人」的心。